第 4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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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8 章
“你也不用沮喪，你並非完全修煉不出靈力。”
“那你告訴我該怎麽做？”葉春韶激動上前握住他的手，眼中充滿祈求，“你告訴我好不好。”
周隨反客為主，緊挨著她的身體，在他耳邊低聲說：“以你現在的修煉速度，對於惡骨吸收靈力的速度，無異於杯水車薪，為今之計，我有一個辦法，只是…”
說到後面他吞吞吐吐，葉春韶一下子急眼了，“你倒是說啊！”
“雙修。”
“什麽！”葉春韶不是小白，自然明白這個詞意味著什麽，一瞬間，粉紅霞光出現在她雙頰。
“這是最快最有…”
“那就雙修！”周隨的話還未說完，葉春韶截了他的話，還能繼續修煉出靈力這個消息對她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，其他的通通靠邊站。
看她如此豪邁，周隨反倒不好意思了，“你不再考慮考慮？我無論如何都會護住你。”
“你不願意？”葉春韶斜斜看著他。
這讓周隨如何回答，怎麽說都會顯得自己居心不良，他眼神閃躲，摸了摸鼻子，“這…”
葉春韶見他如此態度，心底大概清楚了，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向他求證。
“秀嬸說雕像中的惡骨乃布陣之人所為，可分明是你放的，你和這布陣之人是什麽關系？”
“她是這麽說的？”周隨精神一震，扭捏之情一掃而光。
“你也不清楚？”
惡骨如何來的，她一清二楚，還是她當初從鄭青娥手中奪過來，最後交由周隨暫時保管的，可周隨為何要將由他保管的惡骨藏入雕像中？
“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。”周隨試圖讓她平靜下來，“並沒有任何人指使我，我只想推一把幕後之人。”
“可你為何要這樣做？布陣之人心思歹毒，以全程百姓為祭，多少人淪為走屍你不是不清楚，我雖然厭惡救苦教，但我也不想看到他們變成走屍。”
“你冷靜點，聽我解釋。”
“我如果不想要個答案，早就把你捅給聖女了。”葉春韶心情覆雜，“你倒是說說原因。”
“你可聽過萬穢絞殺陣？”
“沒有。你是說眼下城中布下的陣法是萬穢絞殺陣？”
“八九不離十。”周隨的表情極為認真，“我母親給我留下了一本星月陣法大全，裏面記載了這個陣法，裏面對這個陣法的描述和錦城裏發生的事情高度重合。”
“那這和你幫幕後之人有什麽關系？”葉春韶更不理解了，她擡頭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，既然他知道了這個大陣，為何不著手破了這陣。
“萬穢絞殺陣在開啟階段，無法破壞，也無法關閉，只有在這陣成之日，才是破陣之時，要想從錦城離開，就必須協助幕後之人早日陣成。”
“所以救苦教就是其中一個陣眼，它就是你來這裏的目的？當日你同我解釋說什麽欠人情都是騙我的了？”
“不是，葉春花，我的心你還不明白嗎？我也是看到惡骨的那一刻才明白的，然後才計劃了後面的事，鎮北侯那事我並未騙你，只能說我和他目標一致。”
“我明白了，若是這陣不成，會怎麽樣？”葉春韶問。
“錦城永遠被穢氣包裹，所有人都會變成走屍，你我都不會例外，只有在你我尚未被穢氣吞噬神志前促成這大陣完全啟動，才有逃出去的可能。”
葉春韶的心很沈重，這麽歹毒的陣法，她無法破壞，還要看著更多人因為它喪命。
“惡骨是鄭青娥帶過來的，她當時說是嫂子的吩咐，她們二人一定和布陣之人有聯系，眼下你可清楚，還需要多少陣眼？”
“不清楚，不過我能感覺到，快了。”
“瞞我之事暫且不說，你對世子妃知道多少？”葉春韶問。
周隨同樣懷疑世子妃，世子妃在侯府一直很低調，在外人眼裏，就是個合格的後宅婦人，他對她知之甚少。
他搖頭道：“世子妃藏得太深了，若非鄭青娥提及她，我早已忘了此人。”
“有一段時間，世子妃在我心中是最賢惠不過的人。”葉春韶還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她的世子妃的恐懼，“直到一個晚上…”
周隨在她緩緩道來的實情中，確認了一個事，世子妃絕對和布陣之人脫不了關系，“我們要再去一次侯府。”
“為何？”葉春韶還沈浸在恐懼中，她以為她早已經忘了，可其實並沒有忘記，她現在仿佛回到了那天，躲在暗處，而這一次世子妃的眼神死死將她定住。
“我懷疑你說的那個佛堂同樣是陣眼之一，而且在整個大陣中都占有舉足輕重的作用。”
“好，聽你的。”葉春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，眼下還有需要解決的困境，她不清楚聖女想讓她做什麽，她要在聖女提出要求前離開。
“我們不要在等了，今日就離開，如何？”
“春花兒，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？”周隨很清楚，聖女在這裏，這裏便是整個錦城最安全的地方，以葉春韶的性子，不會輕易離開。
“世子認出我了。”
周隨心中一緊，什麽也不必再問了，“好，我們今日就離開。”
他們要想離開馮宅並不容易，需要從長計議，不過宅中人少倒是給他們行了個方便，只要小心一點，便不用擔心會被人撞見。
就是大門口有點麻煩，周隨在這裏待了這麽久，倒也想出了對策。
“春花兒，離開這裏的關鍵在於秀嬸，通過我這幾天的觀察，她可以自由進出這座宅院。”
“我知道該怎麽做了。”葉春韶一臉凝重說。
她能夠在這裏安穩度日，都是因為秀嬸，當初能夠躲過走屍，也是因為她，如今要離開了，還需要秀嬸的幫助，這恩情就像滾雪球，越滾越大。
還沒到飯點，飯堂的大門緊閉，葉春韶從窗口看到秀嬸正在屋內繡花。
“秀嬸！”葉春韶喊了一聲。
“欸。”秀嬸應了一聲，見到來人後，慈愛的笑容蕩漾在她臉上，“小春，你來了。”
“秀嬸，我餓了。”葉春花把頭伸進去，撒嬌道。
“想吃啥，跟嬸子說。”秀嬸放下手上的東西，起身往廚房走。
葉春韶指了指門，“秀嬸，你先讓我進來。”
“嗐，我這記性。”秀嬸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，“我這就開門。”
秀嬸進廚房沒多久，一碗熱騰騰的蔬菜面端了進來。
就著湯，葉春韶嗦完了整完面，她放下碗筷，依舊沒有離開，在位置上扭來扭去。
“找嬸子啥事。”秀嬸臉上依舊是一團和氣。
“秀嬸，我想出去。”葉春韶思索再三，最後還是決定說實話。
“出去啊。”秀嬸拖長了語調，“是嬸子哪裏做的不好嗎？還是有人欺負你了？”
“都不是。”葉春韶趕緊解釋，“是我自己的原因。”
倏地一下，秀嬸板下臉來，臉上烏雲密布，“外面危險你不知道嗎？還是說有誰引誘你，真是賤胚子，男人哄兩句就跟著跑了。”
“我…”葉春韶傻了，秀嬸的話太難聽了，她從未見過秀嬸這一面，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。
秀嬸的兩只眼睛變得猩紅，臉上浮現出癲狂之色，“下賤胚子…”
她兩只手上全是繭子，粗糲地磨在她的脖子上，葉春韶的呼吸越來越困難，她艱難擡手，想要拉開她的兩只手。
“秀嬸，是我啊！”
眼前的秀嬸不正常，她必須要喚醒她。
哪知她的話音一落，秀嬸突然全身抽搐，白沫從嘴角溢出，整個人倒在地上。
葉春韶被眼前這幕嚇住了，她伸手想去觸碰，手停在半空久久沒有落下。
秀嬸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，一層恐懼籠罩在她頭頂，周隨說了，大陣不成，錦城所有人都會淪為失去理智的走屍。
情緒過於激動會變成走屍是所有人的知道的，而剛才秀嬸分明犯了那個忌諱，是她害了秀嬸。
那個除穢丹！
葉春韶記得那個侍聖女說的半遮半掩，但意思絕對錯不了，江小月就是因為及時服用了除穢丹，才能保持常人。
周隨曾給了她一瓶，葉春韶推測他身上必然還有。
“周隨！”她高聲喊道，她知道此時此刻他一定在藏在她附近。
果不其然，周隨翻窗而入，註意到躺在地上的人，“你想救她？”
“對，周隨，我知道你手上一定還有除穢丹，給我一顆。”
“現在情況不明，除穢丹用一顆少一顆…”
“秀嬸屢次救我，你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她去死嗎？周隨，求你了，我們出去也要靠她，她不能死！”
“你很少求我。”周隨微微嘆一口氣，“我答應你。”
他抵住秀嬸的喉嚨把除穢丹餵下去，不到片刻，消停了一會的秀嬸又鬧騰起來。
“少了，你…”葉春韶盯著他手中的瓷瓶欲言又止。
周隨擡頭看了她一眼，又餵了一顆。
“還是不行，周隨，你…”
“不能再餵下去了，除穢丹對她早已無用。”
“你…說的對…”
不知何時秀嬸恢覆了意識，她半瞇眼睛，整個人十分虛弱，只有起伏的胸膛才能她是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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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不用沮喪，你並非完全修煉不出靈力。”
“那你告訴我該怎麽做？”葉春韶激動上前握住他的手，眼中充滿祈求，“你告訴我好不好。”
周隨反客為主，緊挨著她的身體，在他耳邊低聲說：“以你現在的修煉速度，對於惡骨吸收靈力的速度，無異於杯水車薪，為今之計，我有一個辦法，只是…”
說到後面他吞吞吐吐，葉春韶一下子急眼了，“你倒是說啊！”
“雙修。”
“什麽！”葉春韶不是小白，自然明白這個詞意味著什麽，一瞬間，粉紅霞光出現在她雙頰。
“這是最快最有…”
“那就雙修！”周隨的話還未說完，葉春韶截了他的話，還能繼續修煉出靈力這個消息對她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，其他的通通靠邊站。
看她如此豪邁，周隨反倒不好意思了，“你不再考慮考慮？我無論如何都會護住你。”
“你不願意？”葉春韶斜斜看著他。
這讓周隨如何回答，怎麽說都會顯得自己居心不良，他眼神閃躲，摸了摸鼻子，“這…”
葉春韶見他如此態度，心底大概清楚了，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向他求證。
“秀嬸說雕像中的惡骨乃布陣之人所為，可分明是你放的，你和這布陣之人是什麽關系？”
“她是這麽說的？”周隨精神一震，扭捏之情一掃而光。
“你也不清楚？”
惡骨如何來的，她一清二楚，還是她當初從鄭青娥手中奪過來，最後交由周隨暫時保管的，可周隨為何要將由他保管的惡骨藏入雕像中？
“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。”周隨試圖讓她平靜下來，“並沒有任何人指使我，我只想推一把幕後之人。”
“可你為何要這樣做？布陣之人心思歹毒，以全程百姓為祭，多少人淪為走屍你不是不清楚，我雖然厭惡救苦教，但我也不想看到他們變成走屍。”
“你冷靜點，聽我解釋。”
“我如果不想要個答案，早就把你捅給聖女了。”葉春韶心情覆雜，“你倒是說說原因。”
“你可聽過萬穢絞殺陣？”
“沒有。你是說眼下城中布下的陣法是萬穢絞殺陣？”
“八九不離十。”周隨的表情極為認真，“我母親給我留下了一本星月陣法大全，裏面記載了這個陣法，裏面對這個陣法的描述和錦城裏發生的事情高度重合。”
“那這和你幫幕後之人有什麽關系？”葉春韶更不理解了，她擡頭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，既然他知道了這個大陣，為何不著手破了這陣。
“萬穢絞殺陣在開啟階段，無法破壞，也無法關閉，只有在這陣成之日，才是破陣之時，要想從錦城離開，就必須協助幕後之人早日陣成。”
“所以救苦教就是其中一個陣眼，它就是你來這裏的目的？當日你同我解釋說什麽欠人情都是騙我的了？”
“不是，葉春花，我的心你還不明白嗎？我也是看到惡骨的那一刻才明白的，然後才計劃了後面的事，鎮北侯那事我並未騙你，只能說我和他目標一致。”
“我明白了，若是這陣不成，會怎麽樣？”葉春韶問。
“錦城永遠被穢氣包裹，所有人都會變成走屍，你我都不會例外，只有在你我尚未被穢氣吞噬神志前促成這大陣完全啟動，才有逃出去的可能。”
葉春韶的心很沈重，這麽歹毒的陣法，她無法破壞，還要看著更多人因為它喪命。
“惡骨是鄭青娥帶過來的，她當時說是嫂子的吩咐，她們二人一定和布陣之人有聯系，眼下你可清楚，還需要多少陣眼？”
“不清楚，不過我能感覺到，快了。”
“瞞我之事暫且不說，你對世子妃知道多少？”葉春韶問。
周隨同樣懷疑世子妃，世子妃在侯府一直很低調，在外人眼裏，就是個合格的後宅婦人，他對她知之甚少。
他搖頭道：“世子妃藏得太深了，若非鄭青娥提及她，我早已忘了此人。”
“有一段時間，世子妃在我心中是最賢惠不過的人。”葉春韶還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她的世子妃的恐懼，“直到一個晚上…”
周隨在她緩緩道來的實情中，確認了一個事，世子妃絕對和布陣之人脫不了關系，“我們要再去一次侯府。”
“為何？”葉春韶還沈浸在恐懼中，她以為她早已經忘了，可其實並沒有忘記，她現在仿佛回到了那天，躲在暗處，而這一次世子妃的眼神死死將她定住。
“我懷疑你說的那個佛堂同樣是陣眼之一，而且在整個大陣中都占有舉足輕重的作用。”
“好，聽你的。”葉春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，眼下還有需要解決的困境，她不清楚聖女想讓她做什麽，她要在聖女提出要求前離開。
“我們不要在等了，今日就離開，如何？”
“春花兒，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？”周隨很清楚，聖女在這裏，這裏便是整個錦城最安全的地方，以葉春韶的性子，不會輕易離開。
“世子認出我了。”
周隨心中一緊，什麽也不必再問了，“好，我們今日就離開。”
他們要想離開馮宅並不容易，需要從長計議，不過宅中人少倒是給他們行了個方便，只要小心一點，便不用擔心會被人撞見。
就是大門口有點麻煩，周隨在這裏待了這麽久，倒也想出了對策。
“春花兒，離開這裏的關鍵在於秀嬸，通過我這幾天的觀察，她可以自由進出這座宅院。”
“我知道該怎麽做了。”葉春韶一臉凝重說。
她能夠在這裏安穩度日，都是因為秀嬸，當初能夠躲過走屍，也是因為她，如今要離開了，還需要秀嬸的幫助，這恩情就像滾雪球，越滾越大。
還沒到飯點，飯堂的大門緊閉，葉春韶從窗口看到秀嬸正在屋內繡花。
“秀嬸！”葉春韶喊了一聲。
“欸。”秀嬸應了一聲，見到來人後，慈愛的笑容蕩漾在她臉上，“小春，你來了。”
“秀嬸，我餓了。”葉春花把頭伸進去，撒嬌道。
“想吃啥，跟嬸子說。”秀嬸放下手上的東西，起身往廚房走。
葉春韶指了指門，“秀嬸，你先讓我進來。”
“嗐，我這記性。”秀嬸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，“我這就開門。”
秀嬸進廚房沒多久，一碗熱騰騰的蔬菜面端了進來。
就著湯，葉春韶嗦完了整完面，她放下碗筷，依舊沒有離開，在位置上扭來扭去。
“找嬸子啥事。”秀嬸臉上依舊是一團和氣。
“秀嬸，我想出去。”葉春韶思索再三，最後還是決定說實話。
“出去啊。”秀嬸拖長了語調，“是嬸子哪裏做的不好嗎？還是有人欺負你了？”
“都不是。”葉春韶趕緊解釋，“是我自己的原因。”
倏地一下，秀嬸板下臉來，臉上烏雲密布，“外面危險你不知道嗎？還是說有誰引誘你，真是賤胚子，男人哄兩句就跟著跑了。”
“我…”葉春韶傻了，秀嬸的話太難聽了，她從未見過秀嬸這一面，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。
秀嬸的兩只眼睛變得猩紅，臉上浮現出癲狂之色，“下賤胚子…”
她兩只手上全是繭子，粗糲地磨在她的脖子上，葉春韶的呼吸越來越困難，她艱難擡手，想要拉開她的兩只手。
“秀嬸，是我啊！”
眼前的秀嬸不正常，她必須要喚醒她。
哪知她的話音一落，秀嬸突然全身抽搐，白沫從嘴角溢出，整個人倒在地上。
葉春韶被眼前這幕嚇住了，她伸手想去觸碰，手停在半空久久沒有落下。
秀嬸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，一層恐懼籠罩在她頭頂，周隨說了，大陣不成，錦城所有人都會淪為失去理智的走屍。
情緒過於激動會變成走屍是所有人的知道的，而剛才秀嬸分明犯了那個忌諱，是她害了秀嬸。
那個除穢丹！
葉春韶記得那個侍聖女說的半遮半掩，但意思絕對錯不了，江小月就是因為及時服用了除穢丹，才能保持常人。
周隨曾給了她一瓶，葉春韶推測他身上必然還有。
“周隨！”她高聲喊道，她知道此時此刻他一定在藏在她附近。
果不其然，周隨翻窗而入，註意到躺在地上的人，“你想救她？”
“對，周隨，我知道你手上一定還有除穢丹，給我一顆。”
“現在情況不明，除穢丹用一顆少一顆…”
“秀嬸屢次救我，你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她去死嗎？周隨，求你了，我們出去也要靠她，她不能死！”
“你很少求我。”周隨微微嘆一口氣，“我答應你。”
他抵住秀嬸的喉嚨把除穢丹餵下去，不到片刻，消停了一會的秀嬸又鬧騰起來。
“少了，你…”葉春韶盯著他手中的瓷瓶欲言又止。
周隨擡頭看了她一眼，又餵了一顆。
“還是不行，周隨，你…”
“不能再餵下去了，除穢丹對她早已無用。”
“你…說的對…”
不知何時秀嬸恢覆了意識，她半瞇眼睛，整個人十分虛弱，只有起伏的胸膛才能她是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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